我还是喜欢一个人坐在那棵大凤凰木下的茶摊
尽管摊子老板逝去许久,也没有了热腾腾的锡隆茶和笑声。
接送小学生的车子来来往往
遗下了好多好多的黑烟粉尘
呛人的午风扬起了指挥棒
墨黑的青龙木叶子奏起了沙沙的乐章。
但是我实在想不起你的名字。
即使他们说起你的过去如何如何
人们的汗珠形成沉重的压力
压得眉头都皱起来并嘴角紧绷
也压得云都重了。
一片被刮至我脚下的枯叶
并没有让我更清楚地想起那年抓弄你,把枯叶洒满一头长发的情节。
我记不起有没有在哪个傍晚牵你的手散步在这里。
重重的雨是否会跟可能发生过但我记不得的争吵雨天一样令人生疼。
垄沟的水渐渐溢了上来,也快满了
我快睁不开眼睛。
试着假设
哪天你曾经哭花了脸,也睁不开眼睛
哪天我曾哭花了脸,狼狈的背转身不想让你看见我的眼睛
是不是也跟豆大的雨点打在脸上一样
想强行睁开双眼却徒劳无功
是否也曾奔跑
致衣服浸汗如被雨打湿。
我记不得你的笑脸
记不得你的眼眉
记不得你的鼻子是否挺拔细致
我脑袋已被冻僵。
若果哪天我们再见面
请不要装作不认识
至少请你坐下慢慢说给我听
那年的我们
到底现在过得
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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